择日疯

这是什么!磕一口!

起源——人类

和朋友一起补充完成的雷维尔蒂起源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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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维尔蒂,不喜欢人类。

  

  地球在47亿年前诞生,先是外来陨石的水分子创造了海洋,而后熔岩剥离水和岩石造就大地。再然后,海洋和大地孕育生命,先是植物从根部抽枝生长,然后第一个能活动的生灵在海里苏醒。宇宙孕育了地球,地球孕育了生命。

  第一批海洋生物登上陆地的时候,地球开启了时段变化,从一个时间段的温熙到一个时间段的炎热,再从一个时间段的丰收到一个时间段的寒凉。这颗星球上的生命在四个时间里来回轮转交替。

  从第一类生物拥有智慧——鱼明白如何潜伏捕食,恐龙知道怎样掩护作战——开始,进化这个饱含痛苦和美丽的词汇正式开启了。它们要明白如何在什么时候安置巢穴,在什么时候存储粮食,在什么时候辨别水源,在什么时候进行保暖。

  地球注视着这些孩子,一个物种诞生又死去,新的物种从死亡中再次诞生。

  这四段时间也沉默着注视一切。

  

  然后人类,一个奇特的新物种诞生了。人类开启智慧的速度远超过曾经的其他生物。祂有很长一段时间认为人类会像过去千万种生物一样,在变换中消失不见。祂看着人类度过冰河世纪,然后从洞穴里走出进入三叠纪,又在恐龙都灭绝的白垩纪中存活下来。

  祂终于对人类产生了兴趣,祂想,这个物种能活到什么时候?

  

  祂看着人类从赤身裸体的个人行动到拥有羞耻之心的团队合作。等祂闭上眼睛又再度醒来的时候,人类已经站在地球上的大部分物种之上。从地球的中心往外扩散到每一个点,都有人类活动的踪迹存在。

  此刻开始,祂被人类——一个后天诞生的种族赋予了一个名字,春。

  春在阴冷的风雨间诞生的,在贫乏的世界处处受限,内里却流动着生命的汁浆。

  人类要春万物复苏,要春生机勃勃。

  人类给春,进行了定义。

  

  雷维尔蒂拥有了名字,从概念变成了现实。祂看人类争论四季所属,团队分崩离析,一批又一批的人类争斗,一批又一批的人类死去。

  人类吃掉其他生命,就像大鱼吃掉小鱼。人类杀死自己的生命,就像狼狮也划分地盘。

  但人类远比雷维尔蒂想象的要复杂,人类拥有的情感高于其他物种,人类拥有的思想高于其他物种。人类谈论天气,谈论海洋,谈论大地和天空,猜测天空以外的东西。

  人类高于狼群,人类高于狮群,人类高于……

  人类终于让雷维尔蒂感到了恐惧。 

  第一批热武器诞生时,代表生命和希望的春引发了一场倒春寒。

  祂主动杀死了一批人类。

  

  地球没有对此表达不满。因为人类是地球的孩子,春也是地球的孩子。

  雷维尔蒂预见人类的未来,祂看见大海里漂浮的无机生命和辐射物,祂看见地下被打通的洞穴引发坍塌,祂看见不属于人类的部分物种被人类危害到几近消亡。这些痛苦反射到了地球身上,沸腾的熔岩又将再次回归起点。

  雷维尔蒂想,人类是一个恐怖的物种。 

  于是边界的沙尘暴被卷起,河流融化凌汛导致灾害,泥石流滚滚从山上袭来。

  春只给人类带来了咆哮和死亡。

  

  祂在灾难里杀死了人类,人类又从灾难中爬出来。传递的火种不曾在人类的胸膛熄灭,人类拥有祂不明白的爱、希望以及未来。

  所以人类抵挡住了沙尘暴的席卷,抵挡住了洪水与泥石流的灾害。人类在死去,人类又从上一辈死去的人类中诞生。

  雷维尔蒂无法理解人类,一个物种怎样才能做到将希望和毁灭融合在同一个身体里。祂怀着愤恨与悲伤在地球的怀抱里睡去。

  春从此刻起离开了四季。于是没有春风,没有春雨,没有春生万物。

  人类在剩下的三个季节里苦苦支撑,科技开发迈入新时代,人类拟态了春的温度,拟态了春的场景,却始终无法感知真正的春季应该是什么样子。

  

  失去春的万物同样失去平衡,无法应对季节跳跃的物种们在这场巨变里死去,沉睡着的怪兽也从各处苏醒。

  祂听见无数声音从四面八方涌入体内,狼群的哀鸣和鱼类的声波,植物的痛苦还有人类的祈祷。

  春总算愿意再次睁开眼睛,祂看见人类的发展高于自己离开时的情况,祂看见拟态四季的机器,看见书里话中口口相传春的灾难和春的生机。祂看见人类研究为什么自然季节也会消失,人类又是如何为了环境进行改变。

  

  雷维尔蒂不喜欢人类。但祂还是聆听了其他物种的声音。愿意去看一看,看一看人类到底是什么样的。 

  于是祂从消失的漫长岁月里再度出现,对人类投去了一瞥。

  

  认识到祂的人类萌生了非常多又复杂的想法,因为强大而不可亲,因此始终在寻找伤害祂杀灭他的办法。或许已经有了这样的武器,虽然不能真的杀死祂,但也可以伤害到他。祂虽然想再实行一次惩罚,可是由于祂在自然循环的缺席,为了适应这样的地球人类反而向着另一个方向演化。比起原来的血肉之躯更耐苦寒,更能扛得住饥饿,更容易在这个地球上生活下去。跟整个地球比起来,人类这点变化的确渺小如牤,就好像人类不会在乎幼虫长出了翅膀。

  人类在这样残酷的自然中搏杀,反而演化出了比原来更激烈,更野蛮的文明。

  地球允许祂这样惩罚人类,因果如此,祂必须要面对更冷酷,更无情的人类。

  

  加入地球防卫军以后祂虽然认识到人类美好的一面,但关于人类破坏地球的概念反而愈发深刻。基本出现是为了对抗宇宙中来的怪兽,地球的本土怪兽祂反而不会更多干涉,一般是看防卫军和怪兽互博,直到最后才会出来修正一下局势达到平衡,本土怪兽大部分都被祂安抚下去,极少数才被杀死。

  祂始终无法和人类达成真正的和解。

  

  如果祂不那么做,可能会有不一样的人类社群。因为总的来说,当时人类的争斗是要比远古时期要少得多。适宜的环境人类才更多思考道德伦理,至于生存都存在问题的新人类,反而不会在这种事情上纠结。

  新人类们的道德标准以过去的人类来说接近苦行僧了。他们有非常严明的等级关系,依靠生理特征划分人种。因为来自自然的惩罚,反倒让他们一个个都变成了天生的战士。

  并且,他们非但没有更尊敬祂。而是心怀利刃,一直警惕着祂。

  以前的事情或许仍有口耳相传的记录,但是对于人类而言,不够强大的话,谈怨恨二字也是无用。

  惩罚,并没有让他们变得更善良。

  他们反而可能会用更直接的手段驱逐,奴役其他生命。

  

  降下惩罚会想让他们报复,温柔以待会让他们得寸进尺。

  

  对于人类来说,祂是一个大他者,祂以祂的视角来衡量人类的生存,用这样的伟力自以为是的来惩罚人类。强迫另一个种族保持绝对的正确,这难道不是一种犯罪吗?

  但对雷维尔蒂来说,人类是地球被破坏的原因,是让“母”迈向灭亡的根源。人类以伤害一切生命的初始来获得自己生存的权利。如同寄生虫一般在母的身躯上做恶。

  祂认为一个种族发展不必这样做。但是事实上,任何资源都是有限的,想要有足够聪明的智慧生命,必然是出现了资源的倾斜。就算是地球,某种意义上也在奴役它的卫星完成了自己生命的演化。祂是星球意志没错,但是没办法让人类理所应当各居其位。

  

  祂本应该什么都不管,因为星球就是星球,并不会因为人类的意志而转移。哪怕人类污染了整个地球,再过万万年,又是新天地。地球的自净能力远比人类想的要强大得多,太过分的人类只会自己毁灭自己。

  祂的爱与憎,包括祂追求的秩序和法则,对所有生活在这个地球上的人类而言就是一种强权,一种强加于人。祂不管别人能不能承受,甚至不管这件事的合理性,祂觉得是理所应当的,想当然的,把所有人都按自己的思路去理解。

  但是祂还比较冲动,人类强行定义了祂的温柔,将祂从更贴近母的概念中剥离出来成为现实。

  当第一根草从干裂的土地里钻出,当第一种生物在河海里睁开眼睛,祂就与这些生命同时存在了。祂是诞生了数十亿年的星球意志与概念。但人类的祈愿把祂从母的拥抱切割,人类开启智慧后的时间里,祂的年龄从不可计算变成了可以衡量的180万年。以至于祂对人类的态度从最初的观测逐渐带上了偏见。

  人在想象这样的大他者的时候希望既是无情又是有情的,对于祂自己而言,再三这样忍让人类,已经算得上是偏爱了。祂对其他种族从未投入过这么多的关注,甚至愿意因为其他生灵的呼唤重新回归四季并以人类的样貌加入防卫队去看看人类。

  

  总之:说不定祂会碰到这样一个人类:英勇无畏又聪明,不会优柔寡断的一个人类。虽然同样也暗戳戳在针对祂,但也能理解祂这样心理的一个人类。

  这个人类属于是不会单纯为了某个重要或不重要的人或者事情破格去做什么,凡事一定要有目的。

  祂也不想把现在的人类逼得太狠了,毕竟人类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祂起码要占一半责任。




【补充1】

雷维尔蒂本身是从地球里诞生的意识和概念。祂最初对人类是喜欢和好奇居多,因为祂没有见过像人类这样极富创造力的种族。直到人类知道了如何祈祷,继而发明的文字,然后开始为那些存在时间高于人类的种族起名。人类实在是太多了,当他们达成同一种的想法的时候,这种愿望就可以变现。于是人类定下了四季,又定下了春夏秋冬。雷维尔蒂从一个虚无的概念被人类的愿望强行扯出来,拥有了类人般的身躯和实体。从那一刻开始,祂就开始厌恶人类了。


【补充2(被人类污染的if线)】

祂是不死的,人类给这个概念具象化,所以哪怕只有一个人类知道春这个概念祂就不会死。

如果人类一代一代教化把春这个概念彻底剥离掉的话他们确实可以杀死雷维尔蒂,不过人类不知道这事,反而因为祂的出现更加加深了概念口口相传。

但是会有异变,所以也不是一开始的样子了。

人的记忆、期望、感觉、欲望都教化了人类下一代的意识,有些形象,在特定历史时期则和以前不一样。有一代人抹除了祂的功绩,有一代人尊崇祂。传到现在,就剩一些,一看就润笔美化过的记载了。

被剥离母的概念,只剩下了人类的概念,每次死亡后的重生祂就越接近人类的期待,逐渐变成人类想要的形象。  

倒不如说是因为从名字里带来的愿力,心念这种力量玷污了祂的本质。祂是很强大,但是被观测到了,被定义了,就不再是概念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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